小时候,故乡是
俺姥娘门前的黄瓜藤,
三爷爷院儿里的老枣树,
是天快亮时的公鸡打鸣,
是雨后夏夜的吱吱儿蝉鸣,
是姨爷爷赶着毛驴车的迎来送往。
是炊烟升起后的大锅饭香。
河北涯
它看着大人们
养儿育女,渐行渐缓
它听着小燕子
叽叽喳喳,冬去春还
它捂着冬麦苗
遮风挡雪,等候着秋日的金黄
它接着离家的游子,
敞开怀抱,抚慰着那份久违的探望。
回乡时瞬,
归心像风走了八万里;
此去经年,
离愁像夜,是化不开的一团墨。
小时候,人很小,世界很大。
袁庄都算是河北涯的远方。
现在,人大了,世界还是很大。
起身动辄千万里,大珠小珠迸四方。
河北涯,
爷辈父辈出生的地方,
它似一只个头硕大的珍珠蚌,
安详的坐落在京杭大运河的边上,
在日升月起,斗转星移下,
闪耀着微小、恒久的光芒,
它孕育新的希望,
它指引四方游子归家的方向。